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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你怎麽會在我榻上?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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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唯一的辦法。

總管太監頓時噤聲,卻也是嘆了一口氣:“真希望日後少一些這樣的事,不要總是這樣令陛下操煩!”

皇帝冷笑了一聲,開口道:“只要北辰奕和北辰邪焱,死掉一個,朕都不必如此辛苦!朕一直強迫自己相信,北辰奕已經是個廢人,身體成了那樣,不足為慮。可夏侯諶卻是將朕心中的不安和懷疑,都挖了出來。也罷,朕遲早也要應對這個麻煩!”

總管太監猶豫了一會兒,看著皇帝道:“陛下是否想過,也許奕王並無不臣之心,是夏侯小王爺,因為想爭奪天下第一智者的名號,所以故意挑撥呢?”

皇帝聞言,倒是不答反問:“北辰奕無不臣之心?這話,你信嗎?”

總管太監頓時噎住了,低下頭:“奴才也不信!既然這樣,也只好希望一切都能隨陛下心意!”

皇帝閉上眼,問了一句:“大皇子回宮了嗎?”

“聽說已經進了皇城,約莫晚上就能到皇宮了!”總管太監立即應了一聲。

皇帝點頭:“嗯,他回來之後,讓他先去見見皇後,流放了司徒楓,皇後定然極其不悅。大皇子去看看她,也能安撫一二!”

“是!”總管太監立即應下。

皇帝又補充了一句:“還有,回信給北辰邪焱,告知他,司徒楓的確罪應處斬,但神懾天建議流放,所以朕給了司徒楓一條生路!”

想必,將這些事情推到神懾天的身上,北辰邪焱會給幾分面子,同意只是流放便作罷。

“是!”

……

北辰皇朝的邊城。

北辰邪焱的房間之中,兩個人依舊對視著。

躲著墻角偷看的鈺緯,內心深處都十分地擔心,這兩個人再繼續對看一下,會變成兩個鬥雞眼。

心裏也是非常地為自家殿下擔心,擔心什麽呢……

嗯,擔心殿下偷雞不成蝕把米,沒能讓夜魅姑娘負責就算了,最後還把夜魅姑娘給惹毛了。

至於北辰邪焱……

原本只是為了讓她補償自己一二,把話說到這裏,倒也超出他原本的預期。只是,就目前而言,狀況是對他有利的。

夜魅頓了半天之後,最終冷著一張臉,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:“好,我為你負責。”

北辰邪焱一聽這話,倒是眼前一亮。

俊美魔邪的臉上,帶著難掩的笑意,優雅的聲,慢條斯理地道:“那夜魅姑娘不妨說說,打算如何對焱負責,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!”

夜魅看了一眼他們兩個的狀態。

她坐在他的床上,沒什麽異常。而他卻是衣衫不整,說實話,要不是她看到自己的衣服應該沒動過,看他衣衫不整的狀態,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他做什麽了。

她哪裏會知道,某些人的衣衫不整,是在她睡醒之前,自行扯出來的。

他沒有主動提這茬。

但是夜魅也不瞎,看得到,為了避免繼續爭論下去,他拿他一副不整齊,來推斷是她剝過他的衣服,情況會更尷尬,於是她幹脆應下好了。

夜魅聽他這麽一問,深呼吸了一口氣,冷聲道:“你讓我思考兩天,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!”

她現在腦子很亂,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。

她需要兩天時間冷靜一下。

北辰邪焱聽她說出這話,倒是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度,很是幹脆地點頭:“好,那焱就等著夜魅姑娘的好消息!”

“嗯!”夜魅點頭,腦子還有點亂。

瞟了他一眼:“你的傷現在沒什麽大礙了吧?”

北辰邪焱眸中染笑,既然她答應會給交代,他也不再討論他們一起睡了的問題。只是回答:“夜魅姑娘再陪焱兩個時辰,便沒大礙了!”

夜魅聞言,再一次冷眼看著他,沒說話。

兩個人開啟了第二輪的對視……

這一回,四皇子殿下倒是沒有如方才一樣,堅定地對視很久,卻是猛然咳嗽了一聲:“咳……”

夜魅冰冷的眼神,頓時緩和了很多。

認命地嘆氣:“那好吧,兩個時辰!”

☆、119 夜魅姑娘,焱頭暈!

說真的,她心頭那種自己不小心,踩入了陷阱的感覺,在這一瞬間,更加明顯了。

話音落下。

床榻上某個俊美魔邪的男人,立即軟骨頭一樣,對著她倒了過來。

一把將她抱入懷中,看似綿軟實則有利的臂膀,將她的腰狠狠圈住,不讓她有絲毫掙脫和離開的可能。

優雅的聲,方才在她耳邊響起,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:“夜魅姑娘,焱頭暈,你快扶住焱,好好安撫一番!”

夜魅:“……”

她想一腳把他從床上踢下去可以嗎?

看他八爪魚一樣,不要臉地掛在她身上,她無奈地伸出手,試圖將他推開。

也就在她推的過程之中。

他溫柔的語調,再一次從她耳畔響起:“夜魅姑娘,何必要抗拒呢?焱對夜魅姑娘,其實是有吸引力的不是嗎?如果抱在一起,能令人感覺到溫暖,又何必一定推開彼此,去獨自面對寒冷!”

初冬的確是有點冷。

夜魅剛剛醒來,掀開被子這麽坐起來,也的確是有點冷。

如他所說,兩個人這樣抱著,的確是會比較溫暖。她也的確是對他有好感,既然這樣,說起來還真的沒有一定要抗拒的理由……

夜魅不禁覺得,這貨洗腦的能力非常強,幾句話下來,非常有蠱惑人心的的能力,甚至讓她覺得,她眼下要是一定將他推開,會顯得她不僅虛偽,而且矯情,甚至還有病似的。

她默了一會兒,竟然真的沒推開他。

然而,看她沒推開,四皇子殿下,和墻角的鈺緯,兩個人還沒有高興太久。

夜魅忽然擡眸,看了他一眼,冰冷的聲線,緩緩地道:“你是缺乏母愛嗎?”

受傷了,就一定要抱著她。

這可是缺乏關心,缺乏溫暖,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現。

雖然夜魅沒傻到認為對方會把自己當成母親,但她的確認為,他是缺乏母愛。

鈺緯默默地扭過頭,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虛空……殿下跟皇後的關系,的確是不怎麽樣。但是殿下根本就沒在乎過母愛這回事好嗎,也不知道夜魅姑娘是何出此言……

北辰邪焱的嘴角,也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
他受傷是假的,這時候需要溫暖和關心,自然也都是假的,不過就是為了找個理由抱著她罷了,誰知道這女人竟說出這麽一句話來。

他默了片刻,俊美魔邪的臉上,倒浮現出幾分失落,藏住了眸中的笑意,優雅的聲線,緩緩地道:“是啊,夜魅姑娘說的不錯,從小母後便不待見焱,焱一直缺乏關心與溫暖。不僅如此,焱的父皇和兄弟們,也希望焱早日死去,夜以繼日地算計焱,焱其實活得很累,也非常危險!”

鈺緯頓時扭過頭。

對著他家殿下的方位,豎起大拇指,內心:我的天!殿下這一招裝可憐,用得好!只不過……

一直覺得自己活得很累,也非常危險的,並不是殿下,而是殿下的那些兄弟們,還有皇上吧?

北辰邪焱這話一出。

夜魅的眉心頓時皺了皺,她當然知道,北辰邪焱的內心,一定比他常常描述的要堅強很多,但是他今日畢竟受傷了,難不成是受傷之後,人也會特別脆弱,於是就忍不住對她說了幾句心裏話?

這麽一想,夜魅倒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冷聲道:“人生不如意,十之十一十二十三。他們這樣針對你,反而是因為你太強大,讓他們恐慌了。”

鈺緯抹了一把臉……很好,夜魅姑娘立即開始安慰殿下了。

北辰邪焱不說話,似乎是太難過了。

夜魅嘆了一口氣,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,冷聲道:“既然受傷了,就不要再想這麽多不開心的事情了。北辰邪焱,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你的!”

鈺緯:“……”如果哪天殿下這樣的惡魔,都需要別人的保護了,那怕是天都要塌了!

夜魅姑娘還真的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……

裝一下可憐,還真的啥都能保證。

其實夜魅自己說完,嘴角也抽搐了一下,這些日子也不是沒見過北辰邪焱的能耐,這貨厲害得不行,要是真的需要她來保護,她自己都覺得很玄幻。

但是吧……

聽著他訴說自己的可憐,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地,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泛濫的憐惜,於是許諾了這麽一句話。

話說,這種話不是通常,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嗎?

正在夜魅質疑自己是不是太攻了,太鋼鐵直女之間。

北辰邪焱優雅的聲,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,緩緩響起:“能得夜魅姑娘這份真心與承諾,焱真是三生有幸!”

他當然不會需要任何人保護。

哪怕神懾天,也未必能在他手中討到多少便宜。但在自己裝可憐之後,聽見她這樣的話,他的確是不能克制的……愉悅。

仿佛誰家的蜂蜜,忽然被蒸發,讓整個空氣中,都彌漫著甜蜜的氣息,揮之不去。

聽他這麽一說,夜魅方才尷尬的心,頓時平靜下來。

點了點頭,冷聲道:“好了,你先別說這些了!好好休養吧,精氣神會恢覆得快一點!”

“嗯!”

北辰邪焱優雅地應了一聲,眸中掠過一絲笑意。

那笑意,很是……狡詐,眸中透著幾分惡魔算計得償之後,獨有的亢奮與熾烈,危險到令人不能逼視。

只可惜,低下頭認真同情著他為啥這麽慘的夜魅,一點都沒看見。

在墻角頓了這麽半天的鈺緯,看著夜魅被算計得這麽慘,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是為殿下突飛猛進的情商和智商高興好,還是同情夜魅姑娘好。

她竟然相信一個惡魔,是真的無助缺乏安全,還需要保護的。

只怪殿下演得太像了……

捂臉……

……

九魂大步走到夜魅的房間。

四面看了一眼,裏面一個人都沒有。九魂的眉頭,頓時皺了皺。

剛轉身走出門,便見著林城主,對著自己大步而來。

九魂也根本不理會對方,仿佛沒看見一般,大步離開。他也的確如此,他的世界和眼睛裏面,似乎從來只有夜魅,其他人他都是一概不理,視而不見。

林城主卻喊住他:“小九公子,留步!”

☆、120 等大漠王再次如廁歸來!

九魂腳步一頓。

偏頭看了林城主一眼,但只是一眼之後,他又很快收回了眼神,打算繼續離開。

林城主的嘴角,頓時就抽搐了一下。

也是不明白這個小子,到底是為何如此張狂。是真的本性使然,其他人都看不進眼裏,還是太狂妄,所以懶得搭理。

“本城主有事情,要跟公子商量!”林城主看著他的背影,忍著怒氣說了這麽一句。

他身為一城之主,這個小九不過一介平民,也著實是太不給自己面子,林城主已經有些動氣了。

九魂頭也沒回,他似乎還是不想開口,但是被林城主這樣糾纏得有些煩了,於是,到底還是回了一句,那聲線低沈:“戰事,我只聽夜魅的命令。”

話很明確,如果是為了軍事,就不必商量了,指望他去做什麽,也不必想。

他只聽夜魅一個人的。

所以,林城主若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,那麽應該去找夜魅,不應該找他。

林城主一聽這話,也就明白對方是會錯意了,但從對方的話裏面,他也聽出來這個小子,對夜魅的在意。

於是他道:“本城主要跟你說的,是私事。夜魅姑娘如今在城中,手握二十萬大軍,雖然很多將軍如今對她很是拜服,但到底還是有人對她一個女人,掌握這樣的實權有所不滿。相信你也不會因為你無禮的緣故,讓本城主也對她有微詞吧?”

他這是拿夜魅的處境,來威脅九魂停下聽自己說話了。

但林城主也就只是這麽說,別說夜魅的能耐了,就是夜魅有四皇子做後臺,借給他一個膽子,他也不敢將夜魅怎麽樣。

九魂腳步頓住,回頭看了林城主一眼,那雙宛如死水一樣的眸子,掠過一絲殺意。

低沈的聲,幾乎是毫無感情地道:“你對她有微詞,那我不介意——殺你!”

林城主頓時一怔。

看著對方這樣的表情,還有身上透出的殺意,他頓時明白,這個小子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,他真的可能殺了自己。

這一秒鐘,他也開始有點後悔,拿夜魅來威脅對方了。

他強自鎮定著,開口道:“小九公子何必如此生氣,本城主也只是想與你說幾句話罷了,對你來說,也未必是壞事,你何必用這麽大的敵意,對著本城主呢?至於夜魅姑娘,本城主對她其實也並無敵意!”

九魂聽了他示好的話,面上的戾氣散了一些,低沈地道:“說吧,我的耐心不多。”

他話音落下。

林城主很快地開口道:“其實是為了小女。本城主就只有一個女兒,這麽多年來,一直當成掌上明珠養大。這幾日本城主見著公子,覺得公子當屬一代英才。不知道公子是否婚配?若是沒有……”

接下來的話,林城主便不說了,等著九魂回話。

“我沒興趣。”九魂四個字說完,便轉身離開。

沒問他女兒叫什麽,也沒好奇林城主為什麽對自己如此看好,更是沒有絲毫林城主想象的,會因為他一介平民,被自己這個城主看上,有高攀一城之主掌上明珠的機會歡呼雀躍。

就說了這麽四個字,直接便離開,招呼都沒打一個。

林城主的臉色,頓時氣得一陣青一陣白,虧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,沒有帶上仆人,不然自己這老臉,還有自己女兒的名聲,可都是丟盡了。

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見著九魂已經走遠,也不可能再聽見自己的話,頓時更是怒不可遏,惱火地怒斥了一聲:“狂妄小兒,老夫一定會讓他後悔!”

話音落下,狠狠甩袖,轉身往林舒窈的房間而去。

……

大漠軍營。

整個軍營裏面的氣氛,都十分嚴肅,像是冰封一樣。

但是讓他們在這嚴肅的氣氛之下,心情並不那麽嚴肅,甚至是情緒很惡劣的是,空氣中到處都飄散著一股惡臭味。

死掉的幾萬士兵,已經被埋下了,並沒有發出屍臭。

這惡臭味,是活下來的上萬士兵,在夜魅帶著大軍離開之後,前仆後繼的如廁,留下的氣息。

雖然所有人都是嚴格排隊去廁所解決的,但是上萬人一起爆發拉肚子,使得排洩物的數量實在過多,所以方圓數裏之內,都盤旋著惡臭,久久無法散去。

大漠王也是臉色難看地坐在主位上。

他作為一個也為這惡臭味,提供了一些原料的皇帝,這時候也無法斥責其他人。

只是掃了一眼驍欽,開口詢問:“眾人的身體,都調理好了嗎?”

驍欽立即開口道:“臣開了藥方,給眾人吃了。可畢竟臣也不知道這滑石粉,到底是什麽成分,無法對癥下藥,所以止瀉的效果,目前並不特別顯著。不過臣相信,等到明天早上,眾人一定會痊愈!”

無法對癥下藥,自然也就不能在第一時間痊愈了。

不過憑借他的醫術,和他所知悉的藥理,最多等到明日一早,就都能好了。

大漠王聽完,欣慰地點了點頭。

點頭之後,大漠王的臉色,頓時一變,整個表情頓時扭曲糾結了起來。

很明顯,大漠王又要如廁了。

他也吃了驍欽的藥,自然的,也因為沒能對癥下藥,所以暫時還沒痊愈。

眾人一看大漠王的表情,頓時也都會意地低下頭,知道大漠王是怎麽了。

畢竟他們開始談事情才半個時辰,大漠王已經往茅廁跑了四次了,眼看馬上就要發生第五次。

果然,大漠王也來不及多說什麽,起身就急匆匆地往茅房而去。

一張臉色也是鐵青……

驍欽這個沒吃壞掉大米的人,和一眾前來救援的各部落將軍們,都正襟危坐在王帳裏面,等待大汗再一次如廁歸來。

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後。

大漠王終於回來了。

而陸綰綰,也跟他一前一後,上完茅房,一起回來了。

大漠王深呼吸了一口氣,一拳頭狠狠捶打在桌面上,切齒道:“該死的北辰皇朝,還有這個該死的女人,竟然玩這樣的招數。這些中原人,真是陰毒!”

驍欽這時候沒戴面具,作為一個中原人,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。

很顯然,對於大漠王這樣的話,驍欽並不高興。

而這時候,一名將軍站起來,開口:“陛下,末將認為,這件事情,左翼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!”

他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
王帳之內沈默了數秒,大漠王看了他一眼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驍欽,並沒吭聲。

其他將軍們,卻是為這位將軍的大膽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左翼王這麽多年來,一直都深受大漠王重用,而且左翼王的脾氣,一直不是很好,跟左翼王作對的人,通常都會莫名其妙地就被發現,中毒死在家裏,常常還讓他們大漠的巫醫,連死者中的是什麽毒,都說不上來。

這名將軍這時候如此大膽,他們也的確……敬他是一條漢子!

邊上已經快拉虛脫的陸綰綰,這時候也看著驍欽,說了一句:“是啊,都說左翼王醫術高強,結果大米有問題,他卻什麽都沒看出來。讓我們損失了幾萬大軍,還是大漠最精銳的部隊,不管怎麽說,這責任左翼王都逃不掉!”

她這話一出,大漠王立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:“你閉嘴!”

要不是這個女人煽風點火,一再說夜魅失策了,夜魅不可能有驍欽聰明,將自己說服,自己又豈會幾句話打消了驍欽的疑慮,最終將事情演變成這樣?

大漠王心中清楚,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責任,但這都是因為這個賤人。

陸綰綰立即嚇得噤聲,不敢再說話。

卻沒想到,驍欽聽完這些話,竟然一點都沒生氣,方才不悅的表情,這時候倒是變得一臉平靜。

他轉過頭,看了一眼那名將軍,倒是頓了頓,開口道:“本王承認,這一戰本王有責任,數萬大軍的死,本王更是罪責難逃!大汗若是要懲罰,本王並無怨言!”

他這話一出,便站起身,走到王帳的正中央,單膝跪下。

這便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,敢作敢當,不畏懼承擔責任的姿態。

隨著他的話和舉動一出,場面更加安靜。

的確,其實不管怎麽樣,驍欽才是這一戰的主帥,但是被敵軍算計,導致他們的精銳部隊幾乎是全軍覆沒,這責任是推卸不掉的。

大漠王看驍欽如此,心裏明白此事責任並不全在他,頓時便開口道:“左翼王,你不必如此,此事……”

沒想到,大漠王的話,還沒說完。

那名彈劾驍欽的將軍,立即對著大漠王開口道:“大汗,既然左翼王已經承認他的責任,大汗又何須再包庇?我大漠這麽多年來,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敗仗,末將認為,不能輕恕左翼王!”

大漠王掃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左翼王這麽多年來,為大漠立下不少汗馬功勞,戰功赫赫,也並不是這麽一件事,就能全然推翻!”

那名將軍立即道:“末將當然知道左翼王的功勞,只是恐怕這一次對戰的中原,左翼王心中不覆熱情了。”

這句話說完,那名將軍的語氣,重了一些:“大汗,末將請命,拿下左翼王的軍權,接下來的戰鬥,讓末將來!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,一定將那個夜魅的人頭,取回來祭我大漠數萬將士的在天之靈,若是不能,末將自盡於王帳之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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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21 臭娘們,你以為你聰明如夜魅?

他這話一出,大漠王倒是沈默了。

有些驚訝地看了他幾眼,開口道:“你當真如此有把握?”

軍令狀可不是隨便立的,立下之後沒做到,是要殺頭的。從古至今,立過軍令狀的人,都屈指可數,他竟有這樣的膽氣。

那名將軍立即開口:“末將的確有把握,就算大汗對末將不放心,大汗對末將的兒子鳩摩訶,也應該放心!”

“哦?你的意思是,鳩摩訶即將回王庭了?”大漠王倒是來了幾分興致。

當初若非鳩摩訶堅持要去寺廟修行,那麽右翼王的位置,應該是鳩摩訶的,輪不上完顏烈,要是鳩摩訶願意回來出手,那大漠王的確是有幾分信心。

那名將軍面色頓了頓,走到大帳的正中央跪下,道:“大汗,不管怎麽說,我鳩摩耶是他的父親,就算他再不願意回來,看見他的父親立下軍令狀,為了末將的性命,他也不會袖手旁觀!”

話說到這一步,就已經很明顯了。

鳩摩訶不一定願意回來,但鳩摩耶的性命,鳩摩訶不可能不在乎。鳩摩耶的目的,就是借驍欽這一次的失誤,將驍欽手中的兵權奪過來。

大漠王聽完,並不說話,眸中帶著審視,盯著鳩摩耶。

這時候,邊上的陸綰綰倒是開口了:“大汗,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不管怎麽說,左翼王是中原人,他對戰中原人不願意出全力,導致我們損失這麽大,也並非完全在情理之外。大汗可不要因為左翼王從前的功績,就對左翼王這麽大的失誤,視而不見啊!”

“是嗎?”一直沈默著,沒有說話的驍欽,這時候倒是看了陸綰綰一眼,“如果本王沒記錯,你也是中原人。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的意思,是你自己就是有異心的?本王是不是可以解讀為,你先前屢次諫言,打消了本王和大汗的疑慮,就是因為你和中原人早就串通好了?”

“你!”陸綰綰立即站起身,伸出一只手,憤怒地指著驍欽,“你休要胡言亂語,栽贓汙蔑我!這分明你的過錯,你別想推給我。我早已嫁給耶律將軍,就已經是大漠的人了,嫁夫從夫,左翼王莫要忘了這一點!”

大漠王立即怒斥了一聲:“夠了,閉嘴!你給我滾出去!”

“大汗……”陸綰綰不敢置信地扭頭,看了一眼大漠王。

卻見大漠王的確是看著她,眼神冰冷如刀,似乎現在讓大漠王殺了陸綰綰,大漠王都能下得了手。

這樣的眼神,頓時就讓陸綰綰感覺到了驚恐。

鳩摩耶跟驍欽雖然是政敵,但是他對陸綰綰也是看不慣已久,鳩摩耶開口道:“大汗,聽說這次兵敗,跟這個碎嘴的女人關系也不小,日後我們商量要事,還是不要讓她參與了!”

“你——”陸綰綰生氣地扭過頭,怒瞪鳩摩耶。

她好不容易才攀上大漠王,能走進大漠權力的中心,她心中還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成為夜魅那樣,能手握重兵的女性當權者,可還沒開始,這些人就讓她出局。

鳩摩耶一個大漠人,脾氣一向粗野,並不如驍欽這樣有氣度,見陸綰綰這樣瞪著他。

他當場眼睛就瞪得圓如銅鈴,盯著陸綰綰道:“我如何?要不是看在你是耶律善的女人,知道你成天在大汗身邊胡說八道,老子早就砍了你!”

他想要驍欽手上的兵權是一回事,但比起驍欽,他更討厭這個女人。

“我……”陸綰綰還想說什麽。

大漠王卻是完全不耐了,睨了陸綰綰一眼:“本王讓你滾出去,別讓本王再說第三遍!”

話說到這地步,陸綰綰也明白,自己繼續留在這裏,也是不能討到什麽好了。

因為不僅僅大漠王,在場所有的將軍們,無論是哪一派,看她的眼神都仿佛能吃人。

她立即不吭聲了,灰溜溜地離開。

等她出去之後,鳩摩耶還吐槽了一聲:“一個臭娘們,不在房間裏面好好呆著,還出來說三道四,出些餿主意,她以為她是那個夜魅嗎?”

“她要是有那個夜魅一半聰明,也不會閑著沒事,就在這裏挑撥離間了,還出些餿主意了!”又是一名將軍開口,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。

陸綰綰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屋子裏頭的人,說出來的這些話。

令她原本就極為憤怒的心情,頓時更加憤怒了。

她的拳頭狠狠地攥緊。

總有一天,她一定會向這些眼瞎的人證明,她比那個夜魅,強上一百倍!

……

她出門之後。

大漠王看了一眼驍欽,開口道:“左翼王,鳩摩耶的提議,你怎麽看?”

驍欽面無表情地開口:“大汗,臣早就說過,臣其實不願意跟中原對立。如今有人願意接臣的位置,臣再高興不過!”

他這話一出,鳩摩耶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。

萬萬沒想到,兵權這種東西,驍欽竟然能說放手就放手,這樣簡單幹脆。

“左翼王此言非虛?”大漠王審視著驍欽的面色,不管怎麽說,就算是這次損兵折將嚴重,但他還是不願意自己的大漠,失去這一員大將,所以驍欽的心,他不能不挽留。

驍欽坦誠地道:“臣所言,句句屬實,大汗不必有絲毫懷疑!兵權臣願意交出去,只是要給誰,還請大汗好好衡量之後,再做定奪!”

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,至於大漠王聽不聽,就在大漠王了。

他神情誠懇,大漠王終於放心,卻並沒把驍欽方才說得話,聽到心裏去。

大漠王掃了鳩摩耶一眼,開口道:“既是如此,那兵權就先交給你,希望你不會令本王失望!”

“是!末將一定肝腦塗地!”鳩摩耶立即應下。

驍欽擡頭,詫異地看了一眼大漠王。卻見大漠王面色如常,仿佛什麽都沒意識到,驍欽有些失望地低下頭,在心中搖了搖頭。

罷了,有些註定的亡國之主,他驍欽能保對方四年,卻保不住太久了!

大漠王看了一眼驍欽,繼續道:“既然已經奪取了左翼王的兵權,就已經算是懲罰了。其他便不多談,左翼王回去好好思過幾日吧!”

☆、122 小九公子在哪裏?

“是!”驍欽應了一聲。

大漠王商量了半天事情,好不容易已經正常的面色,在這時候又扭曲了。

想來是又要如廁了。

大漠王也不想勞煩大家等自己了,於是開口吩咐道:“事情既然已經說完,眾人就先退散吧!”

“是!”

大家也都松了一口。

他們其實也不想過一會兒,就坐在這裏等君主去上廁所等半天,誰都不喜歡等人,就算是等皇帝,他們也不是很願意。

大漠王說完,就跑出去,沖向茅廁了。

在場的將軍們,恭喜了一番鳩摩耶,就各自離開了。

驍欽將自己手中的虎符,遞給了鳩摩耶,便轉身離開。鳩摩耶卻忽然開口:“左翼王留步!”

驍欽回頭看了對方一眼。

鳩摩耶開口:“相信左翼王明白,末將並非針對左翼王,末將只是想要兵權,並無意於左翼王為敵。只要左翼王願意,不管誰當君主,您永遠是大漠的左翼王,這是末將的意思,也是鳩摩訶的意思!”

他這話,已經算是別有深意了。

驍欽當然能聽得懂他話裏面的意思,他抱拳拱手道:“相信鳩摩耶將軍,也明白本王對權位其實並無興趣,來大漠也不過是因為中原有太多人追殺,過來尋求一個庇護所罷了。合適的時候,本王或許會離開,不會擋鳩摩一族的路!”

驍欽的立場,也已經分明。

大漠王給他四年庇護,他四年對大漠王盡忠,也算是公平回報。如今兵權被奪,大漠王甚至聽不見他的諫言,要將兵符交給狼子野心的鳩摩一族,就算他驍欽有再大的本事,也無力回天。

既然如此,他便也沒必要跟鳩摩耶為敵。

鳩摩耶頓時也明白驍欽的立場,拱手道:“左翼王這麽說,末將就放心了!左翼王,請!”

“請!”

驍欽說完,轉身大步離開。

他出門之後,鳩摩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隨從,開口道:“去寺廟找鳩摩訶,告訴他眼下的情況,讓他立即為我獻計,直取夜魅和北辰邪焱的人頭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天色已經黑了。

夜魅往窗外看了一眼,將北辰邪焱推開,冷聲道:“兩個時辰了,我應該走了。”

再不出去,都來不及去看看小九了。

總不能半夜三更了再去看小九,那未免太沒誠意。

她的話剛說完,鈺緯端著飯菜,屁顛屁顛地走進了北辰邪焱的房間,他自然也聽見了夜魅的話,直接便開口道:“夜魅姑娘,已經這麽晚了,你還是用膳之後再回去吧!”

鈺緯的話說完,夜魅的肚子,就叫了一聲。

北辰邪焱優雅的聲線,也溫柔的響起:“是啊,夜魅姑娘陪了焱這麽久,必須吃頓飯再走,否則豈非是焱招待不周?夜魅姑娘一定不願意,讓焱為此擔上怠慢客人之惡名的,對吧?”

夜魅嘴角一抽,瞟了他一眼,這個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有惡名?不過,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飯菜,回去也要吃飯,留在這裏吃飯也沒什麽區別,於是她大刀闊斧地走過去。

一屁股坐下,冷聲開口道:“吃完再走也好!”

她卻不知道,就自己吃頓飯的功夫,外頭就已經翻天了。

九魂在她的房間沒找到他,自然就在到處尋。

其他士兵們,不知道夜魅行蹤的,自然全部都說不知道。僅剩的那麽幾個知道的,想想自家殿下的雷霆手段,就是知道也不敢亂說。九魂也不是那種性格活潑,能一個一個問過去的人。

於是,整個邊城,幾乎都被他翻過來了,到處在找人。

這個消息,鈺緯也在北辰邪焱的耳邊,悄悄說了。四皇子殿下聽完之後,表示明白,便雲淡風輕地掃了鈺緯一眼,示意對方先退下。

至於自己的情敵,這時候是如何的焦灼,事實上,四皇子殿下並不是很在意。

夜魅拿著筷子,也並不講客氣,直接就吃了起來。

她喜歡吃辣,她也發現,桌子上的菜,大部分都是辣的。於是她冷聲提醒了北辰邪焱一句:“你身上有傷,還是少吃點辣,清淡點為好。”

北辰邪焱眸中染笑,盯著夜魅,十分乖巧地點頭:“夜魅姑娘放心,焱一定聽夜魅姑娘的!”

夜魅一向喜歡聽話的,滿意頷首。

……

林舒窈的房間。

林城主將九魂的四個字,原話轉達給林舒窈。

林舒窈頓時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城主,在她眼裏,那時候九魂不搭理自己,完全要麽是因為性格使然,要麽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所以才會如此不給面子。

要是知道自己是城主的女兒,還如何美貌,他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。

哪裏知道,父親上去說親,竟然會被對方直接拒絕。

林城主心中的憤怒,比林舒窈更甚,他切齒道:“我堂堂一個城主,親自去跟他說這件事情,他竟然這樣不給老夫面子!他不過是一屆平民,他認為以他卑微的身份,能跟什麽人相匹配?難道是公主嗎?”

林舒窈自然也看出了自家父親的憤怒。

她立即開口道:“父親不要生氣,暫且息怒,您先回去吧。這件事情,讓女兒自己再想想,應該怎麽辦!”

她這話,顯然就是不打算放棄了。

林城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,不敢置信地開口道:“怎麽了?你還不打算死心?”

“父親,女兒好不容易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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